按时清理鱼缸///凹3的ID是Zhiruoel

【DGM/神亚】忍冬

我用生命大搞ooc。一些注释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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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



巴尔莫勒尔的钟没有秒针,且走得不准;神田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他路过城里钟表店,一橱窗大大小小造型各异的表盘,指针滴答作响,通通比外头钟楼上最大最气派的那只慢上三分钟。本地人说这是防止有人外出赶不上火车——神田对是否要知道这一原因兴致缺缺,自然没有主动去问,是钟表店老板推门出来见他驻足,主动上前作的解释。他上下打量神田一番,开始向外地人推荐自家店里卖的怀表,神田转身就走,老板在身后拔高声调喊话,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像个呱噪的鹦鹉。

“只卖——20——先令!——20!你能找到最好的怀表!”

外来者置若罔闻,他同豆芽菜两手空空从天而降,身上银饰已经抵换出去,能住得起旅店还得多亏城中小酒馆夜间生意红火,而不情不愿与他绑定的旅伴刚好打得一手好扑克,就算这样他俩也还是差点沦落到为争抢一条发绳言语相激。虽说在他们通过那扇门之前也没能做到吃穿住行不发愁,但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人一起憋屈讨生活的日子怎么看都不比先前好,毕竟乔尼还是站在他们中间的乐天派。

时值清晨,雾气还未消散,街道上行人摊贩陆续开始活动,门扉在两侧一扇扇打开,有人在这时才推开酒馆的门踉跄着晃出来。鱼贩拉着板车在街的另一头出现,木板嘎吱嘎吱,木轮哗啦碾过路上水坑,拉车的人操着本地口音互相打趣,老查理昨夜为了一网鱼险些掉下海,收网称重却还没到平日平均线;两旁行人给他们让路,神田漫不经心地找了个地方站定,他呼出一口白气来,眼见老查理的烟枪朝说话的年轻人敲下去。板车在他眼前闹哄哄地驶过,载着新鲜海鱼,一尾叠一尾,在晨雾里堆成一座会反光的山包。

钟楼在所有人头顶上伫立,此时不是整点,它就同后方的城堡一样沉默。尽管外观设计上颇有出入,巴尔莫勒尔钟楼不可避免地会让神田联想起坐落在伦敦的那座地标建筑。教团有方舟之前他就为了出任务跑过欧洲大陆各地,类似建筑见过太多,有时还难以避免地得过去爬上一爬,不得不说作为战斗中的可利用地形而言,高耸的教堂和钟楼确实有其独有优势。除此之外,它们的存在意义就更像是无声的炫耀和威慑。

这地方的天气倒是和伦敦差不多。细想起来这是总部搬迁后神田头一次再踏上大英帝国土地,还是拜不假思索就开门的豆芽所赐。说怀念也谈不上,对他而言,要想有意义特殊的事物产生并不容易;而亚连就与他不同。或说,至少一开始看上去是这样。这就多少令人感到焦躁,其中原因又难以完全言明,有那家伙在身边时他总是更容易失去耐心。明亮晨光开始打上巴尔莫勒尔的尖顶,主道上来去行人更多,自行车丁零当啷在不远处响,然后是门上挂的铃铛动起来。一扇门在他身后被推开了。

神田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站在面包店门口,店主已经准备好开业,窗帘门帘尽数拉开,烘焙的香气从门里钻到大街上。来开门的是个老太太,偻着背踩在台阶上也才有神田胸口高,围裙带白色荷叶边,还沾着面粉印子。她顶着满脸皱纹,朝神田慈眉善目地笑了一笑,那笑容带有纯粹善意,他从前在豆芽脸上时常见到,当然没有一次是对着他。神田面无表情,转身想走,心想真不愧是豆芽“开始之地”,不难想象马纳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走出两步,再回头去,老太太也还是站在那里。


那是一场发生在前两天的闹剧了——神田推开旅店房门时,亚连•沃克正挂在窗台上。窗框比他矮上一点,他得缩起脖子弯一点腰才能把自己委委屈屈地塞进那个位置,一手扒在窗框外面,一手扶着顶,就保持着这个要出不出要退不退的姿势,与神田无言对视三秒钟。

三秒后他看起来是想要说什么的,在他能说出话来之前神田就已一个箭步冲上去,稳准狠扯住他前襟,将他一把扯回屋里。在对方来不及做何准备的情况下,神田可以靠骤然爆发的力量把这个小矮子拎鸡仔一样拎起来,他抓住亚连,杀气腾腾,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不客气的数落。

“我不是早跟你说还想再跑就杀了你吗!!”

豆芽在他掌下扑腾,脸上又露出那种困扰且不耐的表情。神田生气黑脸时不可谓不吓人,但他在与亚连相处时又总是生气黑脸,或许因为如此这个笨蛋才根本没在怕他。神田吼完话后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再辩解了,了不起的亚连•沃克,一条腿还挂在窗外,他抬起另一条腿来,当空对着神田胸口踹去。

“能不能不要老是没搞清情况就自说自话啊!!”

“这么一目了然的情况还需要我去搞清楚吗?!”

他们又开始吵架,当中夹杂亚连气急败坏的肢体反抗,占据先机的神田则恶狠狠地制住他。房门没有关紧,过路房客经过时脚步声听起来都像仓惶逃命。对于双方而言或许难以承认,但争吵在眼下也算不得是一件坏事了,毕竟他们从过去开始就总是吵,刚认识时在吵,出任务时在吵,去日本吵,回总部吵,搬迁也吵,分别吵,重逢吵,而今身在逃亡路上依然一点就着。他们在面对他人时尚可多有几分耐心,在彼此面前就好像直接退化,在大喊大叫和拳脚相向之外实在很难有所交流。神田心里憋了话,有心想好好告诉他,一路走到今天也未能开口,豆芽一旦冷嘲热讽,再吵起来他也就顾不上了。

他捏着亚连衣领,说他是不让人省心老是制造麻烦事的笨蛋;对方一手一腿死扒在窗外,梗着脖子骂神田是不听人说话有交流障碍的白痴。二人你来我往,言语机锋几个来回,各自都已经偏离最初主题。这时候大开的窗户外传来一声猫叫,声音又细又低,听着没什么力气。

“咪……”

二人不约而同闭了嘴,神田跟亚连一起探头往外看。他们住旅店三层,窗外往下是二楼阳台,几盆枯死的植物放在边上,其余空间全部堆满纸箱杂物,想来应该没有让房客入住。猫叫过一声就没了动静,亚连伸手去掰神田的脸,指着一处跟他说,在那里。

要找到那只猫确实需要费点力气,神田眯眼去看,它窝在角落里,被几个箱子挡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一点毛发灰扑扑的,得仔细看才会发现它还有所起伏,是个会呼吸的活物。

“我之前听到它在叫。”

“……”

神田收回眼神,亚连正皱着脸斜睨他。 

“就跟你说了要搞清楚状况啊。快放手。”

“嘁。”

神田终于松开钳制亚连衣领的手,矮个子的驱魔师晃了几下,重新找到平衡,把自己塞回窗框之间。

他本来有许多句刻薄话可以说,到头来却只发出这么一个稍带恶意的气音。豆芽菜没再看他,把另一条腿也跨至窗外,松开手就跃下去。亚连稳稳地落在纸箱杂物之间,踮起脚跨开腿,在乱糟糟摆放无序的障碍物中探出一条道来,神田站在窗口,看他半跪在地上,伸手推开那几个阻碍视线的箱子,整个人往那方向前倾过去。角度原因,亚连只有一个后脑勺对着他,虽然看不见,但神田并不难想象这人会是什么表情。

他打心底发出不耐的咂舌声,短暂地将视线游离开去,最终还是又落回了那家伙的后脑。比起刚到教团的时候,豆芽菜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不过个子倒是没怎么蹿),他用一根发绳整齐地将之束起。他将方舟的门开在半空,还戴了一只倒霉催的电击手铐,事后神田压着头发低头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己丢失的发绳在哪里,本来这倒也没什么——如果当天傍晚没有不下十人在酒馆里对黑发及腰面容清秀的他出言调戏的话。

当晚杀神在侧,手握长刀,亚连在牌局上面带微笑大杀四方,出门后从兜里摸出被斩断的领结扔给他,“条件有限你先拿这个凑合一下好啦。”

说这话时这英国绅士心情不错,如今手握二人经济命脉的是他,自然也是有意调笑,神田本想发难,或是干脆上手强抢他正经发绳了事,最后居然也只是不咸不淡地互相刺了几句,那断掉的领结也就这么短暂地待在了他头发上。在以前他应该确实会发发脾气的,来搭话的大不了见一个砍一个,不管怎样也不该接受豆芽好意。如今究竟是哪里有了变化,光思考起来就感到复杂,只是——

“喂神田,你接一下。”

他向下望去,小矮子找了两个箱子垫脚,仰着脸站在那,脏兮兮灰扑扑的毛球缩成一小团躺在他手心里。

“……哈?”

“‘哈?’是什么意思,我带着它不好爬上去吧?”

“……”

眼神对抗数秒,神田咬着牙探出身去,从亚连手里接过那只猫。爱丁堡的冬日早晨寒气遍布,幼猫的腹部贴着他皮肤,散发着温热——搞不好是别人手上温度——但背部毛发湿漉漉,还带着水气。它实在太瘦小,窝成一团瑟瑟发抖,呼吸有气无力,不知道已经在角落里独自躺了多久,好像再发不出声音,也睁不开眼睛。

神田看着它目光一沉。亚连灵巧地攀上窗户,微低头让自己安然回到室内,见另一人动作僵硬面色不虞,双眼立刻就亮起来:“怎么了神田,和动物果然不能好好相处吗?”

“没用的。”神田截断他,“太晚了,你救不了它。”

如果亚连有心同他争吵,或是一心想证明什么,就该反问他明明没有饲养动物的经验怎么能说得这么肯定,而神田会固执地重复:已经太晚了,它随时可能会死,你做什么都没用的。天气原因,物质有限,何况它这么小就被母猫遗弃。亚连却没再反驳,他眼中戏谑淡下去,另一种柔和情绪涌上来淹没他眼神。窗外该是冬日里天光破云的好天气,阳光照在亚连头发上闪闪发亮。

他看着神田手里的幼猫,“我知道的。”他说。了不起的亚连•沃克,开口说一句话就让神田烦躁起来,当即想解下刀去敲他脑壳。


许多天、许多次,神田暗自压下这种不快,如果缇艾多尔在场,或许会露出马车外那种意味深长眼神。不容易吧优君——神田偶尔抬头见他在笑,每次都在自己面对豆芽顿觉手足无措之际,觉得他笑容眼神都在说这一句话。处理亚连带来的各种突发事件已经可谓是麻烦,与亚连本人相处更是让人头痛,神田常想与其这么麻烦不如一刀把豆芽砍了算了,乔尼每每扑过去拦在中间说不行不可以动用暴力,亚连伤还没好,万一诺亚化怎么办?神田听完也就作罢,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嘴上那么说着,其实压根还没把刀抽出来。那天开始就没有乔尼了,不仅没有乔尼,六幻也已经斩入亚连手背,但他依然停手了;他虽然仍在恼火,却选择收刀入鞘。

缇艾多尔又该笑了,神田不喜欢他有时的高深莫测做派,偏偏他又总是对的。


豆芽菜实在气人,他在惹神田不爽这方面可谓专家,笑也烦人哭也烦人。他做的选择神田都不赞同,说的话神田都不爱听,亚连会说:我理解,但是……我知道,正因如此……我明白,所以我必须……

……我必须留下,我必须走,我必须为别人着想,我必须拯救,必须付出,必须尝试……

言行不一。神田气得牙痒,你那是真的明白吗?他扯不回亚连,暴力威慑的效果也打了折扣,从前他乐于看豆芽撞墙,如今局面急转直下,结果八成是他跟着豆芽一同撞墙——想到这里他就更加恼火。

世上还存在其他和亚连相似的人,神田丝毫不想与他们中任何一个扯上关系。面包店的老太太执着地想把早晨的第一炉面包送他,因为他是店门口站着的头一位客人,老太太继承家业在这开了一辈子店了,说这是父辈留下来的传统。见鬼,见鬼的面包店,见鬼的传统。神田不想接,别的不提,他抱着一纸袋面包回旅店必定要遭到亚连嘲笑。紧接着亚连就从他身后出现了,顶着被诅咒的白发,靴管上还沾着露水,热情洋溢,赶上来问那老太太好。

神田知道他先前在哪里,除那之外他好像没什么多的地方可去似的。现在他也不怎么担心亚连会忽然跑掉,除非对方放心得下那只快病死的猫。它一丁点好转迹象也没有,奇迹并未发生,或许现实就是如此。

豆芽菜接过面包,掏钱从隔壁牛奶铺店员那买来瓶装牛奶,又顺势往袋子里添了果酱和罐头,抱着那个散发着温暖香气的牛皮纸袋走回神田身边来,问他为什么不接受人家好意。

神田说,“无聊。”不仅无聊,还可能惹上不好处理的麻烦事。眼下驱魔师都成了镰刀一扫就倒下一片的麦茬,他曾经告诫豆芽别做什么增进双方感情的蠢事,自己也长期信奉陌生人就该是陌生人的真理。

他们并肩走在人声嘈杂中,日头逐渐高升,亚连嘴里已然咬上一块牛角面包,闻言含糊嘀咕了一句也是啊,见怪不怪地转过脸去。

那天开始神田每每途经那家店就总被花白头发的店主喊住,有时还得经受其左邻右舍男女老少的共同招呼。他木着脸,心里憋火,六幻在鞘里嗡嗡响,他不打算接话,只觉得豆芽菜此人确实是易招惹麻烦事的糟糕体质。老太太仔细将纸袋封好口递给他,感慨与他同行的那位应该是离家很久的本地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小时候一定也吃过她烤的面包。神田这才意识到亚连与商贩聊天说话时都带一点本地口音,和自己说话又恢复如常。稀奇。他倒确实适合做云游四方的街头艺人,好像生来知道该如何让自己融入人群,如何运用各种小伎俩做到讨人喜欢。

这恰恰构成神田看他不爽的又一个原因。

从前应该是发生过那种事的,村落里对他笑的小孩变成废墟下压着的破布娃娃,慷慨的行路人来不及躲闪率先被恶魔的枪炮对准,教团里结界班一波一波换人,每次出任务都碰不到相识的搜查员。你以为他们喜欢你,亚连•沃克,但凡没能救到其中一个,都会有人恨你。

然而亚连实际上并不介意遭人嫉恨,他又会说,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然后继续一意孤行,固执到令人头痛。

神田掏钱买了面包,因为他不再是早晨站在店门口的第一个客人。他走回旅店,打算和豆芽提一提离开事宜,他们总不能在这地方滞留太久。检察官依然活着(尽管亚连显然并不知情),以他的能力而言找到此处也是迟早的事,教团也依然在后方,比起没线索的乔尼怎么想都要来得快些。

他推开门,亚连不在屋里,那只猫也不见了。


神田思考,豆芽会将它埋到哪里去?答案或许是唯一的,他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扭头往城外那处地方跑去。他是对的,也是错的:亚连在城外,离他们掉下来的地方还有好一段距离。他蹲在一棵树底下,双手接触土壤,动作轻柔地堆起一个土包。神田想,这肯定不是库洛斯教他的。

他站到亚连身后,呼出的白气短暂地将豆芽菜的身影模糊。亚连穿着外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拿,实际上他们也并没有任何行李;他刚买的面包还在房间桌上,亚连没吃完的果酱也放在那。那只幼猫就这样死了,丝毫不出神田所料,亚连不是什么神医,手上也没有魔法,反而除了诅咒空无一物。他的背影看上去倒不难过,毕竟他也早说过可以预料到这一结果。

“我们该走了。”他的背影说,这本是神田想对他讲的话。

“你不刻点什么吗。”神田抱着手臂,望向土堆上方的那棵树。他记得那个埋了“亚连”的地方,那里有曾经的人留下的痕迹。

亚连却摇头了,“我什么也没能为它做,”他轻声说,“我只是陪了它几天罢了。现在它走了,如果擅自在这留下我个人的记号的话,不是显得太傲慢了吗。”

傲慢。神田为这个词无声地挑起了嘴角。亚连转过身,把手揣进兜里,神田堵住他,似一道人形天堑。

“光是日期的话没什么要紧吧。”

亚连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神田平静地与他对视。傲慢,他重又咀嚼了一遍这个词,在亚连明知无用还是选择留下它时就已经是傲慢的了,在选择捞它上来时他是傲慢的,在擅自接下那袋面包时他是傲慢的,在打开门选择离开时他是傲慢的。亚连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仁慈和清醒让他显得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如果不做驱魔师最好找个教堂去做神父,但做街头艺人也未尝不可,他自有能力把惹人发笑一事作为第一原则然后做得大公无私。

亚连•沃克就是如此。或许就该以恶言阻止他救那只猫上来,这样他俩现在可能早就在等下一班火车,而不是待在这吹冷风。也该阻止他替自己接受别人厚赠,免得往后几天都得费神应付。不该同意拿他领结,结果好像变相承认他更有能力。或者更直接一点,不该有猫、老太太的面包、断掉的领结,它可以不用断,只要他当时在斩出第一刀时就对准豆芽的脑袋。神田做事极少会后悔,他也拒绝承认此刻正在为早已无法挽回的事懊恼。亚连拿着路边随手捡的石片,在树干上一笔一划刻下当天日期,不远处城镇中巴尔莫勒尔的钟忽然敲响了,钟声响亮地回荡,实际上他们比其他地区所有人都要更早经历这次整点报时。

或许在那更早之前他就可以彻底斩断这些种种后续,亚连第一次敲响教团大门的那天,神田自楼顶飞身而下,那时他就该把这棵豆芽连根拔起、斩草除根。从此不会有人让神田一天气急败坏数次,还跟个笨蛋吵很多智商掉线的架。

“神田?”

“?”

“石头不顺手,把你刀借我吧。”

“……你想都别想。”

亚连背对着他,双肩轻轻地抖动,神田确定那不是在哭。他完成最后一笔,拍拍手上尘土,向另一个方向看去一眼。神田率先转身迈开步伐。事到如今还是算了吧,他确实还有话没能说,至少目前还是再忍一忍,等到他把想传达的传达到位,到时候再砍这棵豆芽不迟。

“走了。”

脚步声轻轻的,又一次被他放过一马的沃克小跑两步,跟到他身侧。


end


后注:

这次漫画里作为场景的一部分出现的那个钟楼,就是巴尔莫勒尔钟楼,在苏格兰爱丁堡,是巴尔莫勒尔酒店的一部分,它从1902年开始被拨快三分钟,至今如此。查到资料说这座酒店的建造是为了应对爱丁堡1890年第四铁路桥通车后客流量的增加,我推测它的完工怎么也得1890年后。动笔前试图和亲友准确定位漫画时间未果,只能粗略以“假想19世纪末”为点展开想象,最后也决定按个人兴趣保留这个快了三分钟的未来设定。考据不严谨如果有更翔实的资料欢迎告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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